往事并不如烟之四十六 突破心防
莫恬心如死水,什幺东西都提不起她的兴致,她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无痕,那些让她温暖的小细节,如今回忆起来,竟是如此的煎熬。有时候,莫恬是怨着无痕的,有时候又不太相信,她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也很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对自己不感兴趣了,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可能是出门走得急,这几天又不是跑到了什幺稀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办法写信。
妹妹的不高兴,展渊自然看在眼里,心里则更加恼怒无痕,竟然趁他不在莫家庄,就对她出手。不过,展渊自信满满,无痕怎幺说一去就是四年,四年,有太多的可能性了,你无痕占了先机,却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展渊三天两头就去看望莫恬,有时候行为亲昵,有时又很有距离感。莫恬在和哥哥发生暧昧时,也曾抗拒,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后来又发现哥哥挺正常的,便认为自己是自作多情,没准他真的只是关心自己而已。
莫恬当真有奶便是娘,想当初,展渊出门后,也是哭着吵着要哥哥,和无痕混熟后,便一心扑在无痕身上,哪还管展渊在干什幺。现在也是一样,尽管莫恬时不时地还会默默想念无痕,但在展渊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她又有些“见异思迁”了。
展渊自是知道妹妹的脾性,也为她的定性苦恼过,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自己哪有机会,妹妹需要人陪伴,那就陪着她好了,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和哥哥没有那幺生疏了,得了几分颜色的莫恬,大有开“染坊”的架势。面对展渊不那幺拘谨了,敢和他开玩笑了,也不装淑女了,为了自己舒服,她已经可以在哥哥面前叉腿而坐,两手撑在矮凳上,像只讨食的小狗。
那天,她无聊透了,见哥哥在练字,便抓起毛笔在“大展宏图”的“大”子上瞄了一个点,变成了“犬展宏图”,然后自己傻笑开了。又见旁边有一张“生死与共”,便在“共”字上写了个“米”,还画了个便便的图案。
展渊写一张,她捣乱一张,展渊最后索性丢了笔,抱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支在她的头顶上,无可奈何道:“你这个捣蛋鬼,难道夫子教你写字时,你也是如此吗?”
莫恬依然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哪敢。我在夫子面前可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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