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望彬深觉自己前一阵的那顿花酒喝得值。
为着继父给她娶的那个悍夫,她成亲后日日在青楼流连,和母亲平阳候关系就没好过。
除了世女长姐托关系给她塞了一个禁军中的闲职,步三自己都没脸面见旧日国子监的同窗。
——直到前些日子在暮暮楼碰见馆陶郡王。
某种意义上也算托了诸家那个暴脾气的福——步望彬当然看得出来郡王殿下另有其事不大想搭理她,不过既然不是讨厌,那在她面前多刷一刷脸总没有坏处——结果还真就让她捡着一个露脸的机会。
——重复一遍:她真的很感谢诸舸的暴脾气。
搭上郡王府的便车,她终于回到了京城年轻女子的交际圈——不然按那几个惯爱拜高踩低的套路,这种当朝两大红人同时出现的同窗宴会,哪会给她下帖子?
——被当成挡箭牌不要紧、被当成矛枪也不要紧,只要能让她重回跑道,被怎样利用都无所谓。
……自然,像郡王这般帮她重回了跑道、也并不怎幺利用的就更好了。
步望彬噙了一口酒,笑吟吟看向宴会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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