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卿警官,你有个新名字了。”
与武警交接后,负责押送卿言的狱警没有在犯人入狱后的第一时间将镣铐拆掉,而是故意让她局促在比身型稍短的女囚用镣铐之间。比寻常女性高出一截的卿言不得不低头弓腰,像极了乞食的奴隶。
她们随意对她发泄着恨意。这是每个人内心都默许的一种复仇,向着那个曾经和她们同样穿着警服、却因为背叛了警服所代表的一切而锒铛入狱的罪人。
又有谁会苛责她们呢?
人权律师不会给卖友求荣的黑警一点好脸色,最公正的狱警也会为卿言被判的罪责感到不齿。
于是这一点刁难,已经不足以引起谁的感慨了,即使是卿言本人也是如此。
“‘囚犯32879号’,听起来不错吧?”她将卿言的个人用品和换洗囚服等物品重重地压在卿言半举的双臂之中,嘲弄般挑衅道:“也许这个新名字在监狱里还能保你一命,毕竟……‘卿言’这个名字,已经臭到人人都捏着鼻子走的地步。”
似乎是还嫌威胁得不够,狱警恶狠狠地凑近她。与卿言差不多的身高让她没有一丝善意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卿言的双眼:“你要记住,无论你在这里遭遇什幺,都是拜你自己所赐。”
这位狱警话挺多。
她是卿言在新环境里接触到的第一个人。也许是为了稳定心情,卿言开始顺着她的话在心里对她做出些无关紧要的评价,就当是打发时间,或是分散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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