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鱼,在湖泊澄净的水波下游着。有力的鱼尾摆动,猛然跃出水面,沾着水滴的鳞片反射斑斓的光芒,像水晶碎片一样闪耀。
风雨突急,湖水涨漫。天色昏暗像要坠落。
缓缓睁开眼睛,深林与湖的画面早已淡出脑海,强烈的光线让人眯起眼睛,视野里是原本米白色却脏兮兮的天花板,太阳穴跳了跳,孟妱皱着眉头下意识不满地哼了哼。
五感复苏,原来四周也并不是多幺安静。视线往陷入白色床铺的躺着的身下看去,才发现此处是一个多床位的病房,她眼前的两张床铺空荡,被褥叠的整齐。
此床右侧的护士转过身来俯身询问感觉如何,孟妱才意识到自己身侧的床铺上倒是还躺着个人,护士刚刚在给那位病友输液,听到她苏醒的声响就侧过身了。
孟妱透过和她只隔着一条过道的窗往外看,看到了列装的士兵,铺陈的军事设施,和医护旗帜。两个护士正在把担架上一位满脸鲜血的负伤士兵擡过去。看来这里是战地医院了。
护士说了一连串的话,孟妱没太听懂,这位挽起了金色波浪发的护士是个美女,神色却给人一种慈祥感,声色是柔和的,只是语速太快,半吊子俄文水平解码起来太痛苦,不过听懂了点在此处养伤的意思。索性放空了大脑。
护士推门离开了。孟妱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被套上了干净的蓝色病号服,动了动包扎好的左腿,还是很痛。
转过头去看那张病床,正对着从那边窗户映射过来的光线,眯着眼,看一个沉睡的轮廓在炫目的光线里渐渐清晰。
是他!孟妱意识到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弗里亚托克之后,一哆嗦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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