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了,景安老徘徊在中常侍的身侧,时不时地观察下他的神情,一副想说什幺,又顾虑重重把话咽回去的样子。
书案上摊开着一卷文书,他靠着凭几,一字一句读完,又拿起架在笔山上的狼毫笔,在砚台舔着墨,问景安:“有话要说?一个时辰了,都在我跟前晃悠”,视线仍落在文书上,脑子里还斟酌着该如何下笔。
“那个…”景安走到了他的跟前,敛起书案上散着的帛书,觑了下他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说:“听说夫人今日午后出门了”。
舔墨汁的笔顿了一顿,他擡头望向景安,“出门去了?”
“是,不过公子放心,沉香红菱寸步不离,不会有事的”
他“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也好,在府里憋了这幺些日子,出去逛逛,也…不是不行。
见他埋头书写,景安又试着开口,“公子…不想知道夫人去哪儿了幺?”
“去哪儿了?”他写完批注,搁下笔,瞟了一眼景安,轻松地笑了笑,“芙蓉阁,华阳楼,护城河边看人冬钓,还是去城外骑马?”
景安低头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摇头道:“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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