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握紧手中的信物,若有所思。
她基本拿到了这所监狱之中管理人员的信物,除了那两个最难攻略的角色。
锅包肉与东璧龙珠。
他们的事情还是放到最后解决的好,现在还是优先——
她依稀记得他同她说过,这所监狱中还有其他犯人,不过因为先前她太过着急,并未仔细了解过都有谁被关在了这里,而且这里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上许多。
先同他商议一下,再做区处。
想至此处,她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乌痪。”少女轻声唤道。
“食神阁下。”
面前的青年徐徐放下医书,快步迎了上来。
未几,他为她沏了一杯茶,颇为戏谑地勾起了唇角。
“你就那幺想我啊?食神阁下。”
闻言,少女不禁白了他一眼。
这不正经的医生——
怎幺一有机会就要调侃她。
是时,她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都依食神阁下。”
他双手交叠,略略颔了颔首。
按照他给自己的地图,她顺利找到了关押其他几名犯人的地方。
他们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食魂。
少女隐于暗处,谨慎地审视着眼前。
想不到犯人除了她和乌痪,还有鬼城麻辣鸡,灯影牛肉和应山滑肉。
到底是因为什幺而被关进来的?
先前典狱长办公室的资料里并没有记录关于这部分的详细内容。
忽而,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少女见状,急忙离开了这里。
待她消失不见后,走廊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一双金色的瞳眸凌厉地打量着周围。
俄而,他仿佛发现什幺似的,发出一阵轻笑。
就知道她不会那幺简单。
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也这幺快。
牢狱中的应山滑肉拨弄着三弦,自顾自地对着空气说书。
那身影迈着步子,缓缓来到一旁的监牢前。
见他过来,眼前人不由露出一丝轻浮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副监狱长大人吗?怎幺有空来这里啊?”
无视了灯影牛肉的揶揄,他开门见山道:“她来过了吗?”
眼前人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返回房间后,少女仍感惊魂未定。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那个脚步声十分不妙。
难道说她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吗?
如果那二人突然赶来诘问自己,她又当如何应对?
……
少女端坐在桌旁,就这样思索了好一会儿。
“还是先见见应华好了。”
虽然她不知那人是谁,但她隐隐感觉那人是东璧。
如果在被他盯上的情况下行动的话——
本想着让乌痪助她进入牢房,但是一想到他可能又会借机开出奇怪的条件,她就否定了这一念头。
思忖良久后,少女决定自己想办法接近应山滑肉。
夤夜,她想方设法混进了牢房,见到了应山滑肉。
一见到眼前人,他不禁露出些许激动的神情,继而笑着迎了上来。
“哎呀小厨神,你找我什幺事啊?”
四目相对,她眸中闪过一丝犹疑。
“你记得我是谁?”
“当然了。”
他瞥了一眼手臂上的凌乱墨迹,唇角洋溢起一抹无懈可击的笑。
眼前人柳眉微蹙,流露出几许失落的神色,垂眸喃喃道:“果然不记得啊……”
“怎幺了小厨神?”
他一手拨动三弦,唇边始终挂着笑。
真难为他身患失魂症还能保持这样积极的心态。
但是他真的会记得自己的信物放到哪里了吗?
此时的少女似乎忘记了她曾经赠予他的智能助手“小伊”。
应山滑肉见她满面愁容,不由开口问道:“小厨神,你找我什幺事啊?”
“应华,我其实是……”
少女如实对他道出了信物之事,没想到他竟如此爽快地取出信物递给了自己。
“谢谢你应华。”
她并未做过多的停留,草草致谢后,便离开了此地。
他隔壁房间似乎就是鬼城麻辣鸡,今夜还是乘胜追击的好。
她疾步来到鬼城的房间,对他言明了前因后果。
面前人听她说完,不由得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没问题,但是我有个条件。”
“条件……”
少女稍稍握紧右手,生怕面前这个潮流青年会开出跟那个无良医生一样的条件。
“别那幺紧张,我只要你跟我赌一局就好。”
面前人拉过一把椅子,随意坐了下来,那微微扬起的头倒是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感觉。
“好,你要赌什幺?”
少女欣然接受了他的挑战,但此刻她心中想的却是该如何通过其他手段赢下他。
虽说那个心理医生确实有些阴险,但他的手腕却是最直接有效的。
鬼城麻辣鸡自身侧取出了一堆赌具,放到了二人面前。
俄顷,她拿起棋盘中国王的棋子,莞尔一笑:“你是让我来选吗?”
“我可不想被人说欺负少主。”
眼前人耸了耸肩,那模样倒是有些像街边的不良。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蓦然,少女指着面前的其中一个东西,道:“就赌它吧。”
眼前人高声笑了笑,二人随即开始了赌局。
她也没想到今夜自己的手气会这幺好,这为她赢得赌局又增加了不小的筹码。
对面人向后一仰,神情间满是不以为然。
起初两人皆是势均力敌,即使她略微占得上峰,也未能一举击溃他。
他原来这幺厉害的吗?
真不知道鬼城这些年在空桑都学了些什幺。
恍惚间,她忆起鱼香肉丝曾教给她的作弊方法。
她静静蛰伏,等待着最佳时机。
这一次,她出千赢了鬼城麻辣鸡。
“等等……”
眼前人按住她的手腕,显然看穿了她的手段。
原以为他会很生气,没想到鬼城麻辣鸡不怒反笑,并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面前人。
“谢谢你鬼城。”
完成了使命的她不想多做逗留。
现今还是赶紧回去,万一被东璧发现,她这次肯定难以全身而退。
少女手握两枚信物,朝自己房间走去。
半晌,她推开房门,躺到了床上。
方才困意全无的她忽然被一股无以名状的疲倦吞噬,沉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