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众的不可思议。
同学1:我的妈呀,我以为江芜是那种一心向学的,这谁啊,把我们高岭之花学霸拉下神坛了。
同学2:心碎了,我还准备毕业了再去递个情书,啊啊啊哭哭哭。
同学3:怂包,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同学1:话说是不是上次被老师抓到给江芜表白那个。
同学3:不是,那男的没这幺高,我敢肯定。
同学4:梁沉吧,应该是他,就他和江芜走得比较近。
然后下面一堆附和的。
但是有个人跳出来反驳:这男的虽然没露脸,但看这身段和气质就不一般,很像楚弋你们觉不觉得吗?他不是也有一个没公开的女朋友。
江芜看到这条时心跳得很快,好在大多数同学都觉得他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只有寥寥几人觉得像。
在手机里看着别人聊着自己的八卦,江芜心里别扭得慌,索性退出不再去管。
消息栏里还有好几个同学前来“关心”,她一概不理,避重就轻地只回了许妮的。
刚退出,大群里就有人发:社交平台上的那条帖子已经没了。
……
没了又如何,图已经被他们传来传去的,无所谓帖子还在不在。
刚过了会儿,许妮又发消息给她:大群解散了!!!
退出聊天框一看,果然显示群聊已解散,话题戛然而止到返校这个上面。
一波接一波的……江芜更郁闷了。
回学校后不免多了几道目光落在身上,本来她谈恋爱这事儿大家聊聊也就过去了,但大群解散,一个晚上过去,都把矛头对准了她,一下就成了众矢之的,
几个男的排在走廊看她走过,“多大点脸儿,就为她我们群没了。”
“别这样说吧,听说是有老师混进来了。”
“可别为她找补,哪能那幺巧。”
“肯定是她和男朋友在背后作怪呢。”
这些话在她耳边绕着,除了烦躁些对她没太大影响,反正只要没有大问题就无所谓,一切就还算风平浪静。
江芜觉得自己和楚弋待久了,脸皮变厚了,忍耐力也变好了不少。
不过他并没有主动问起这件事,只向往常一样发消息关心她吃早餐没。
然后发了两张图。
楼下换上了这次考试的新榜,她依旧排第一,楚弋拍了进步之星那栏给他看,然后另一张是长图,手机清晰的拍下了她和楚弋的名字。
配了一个戴墨镜很得意的小黄人emoji。
江芜都能想象到他臭屁的模样,手指敲了几下。
“恭喜你啊,再接再厉。”
他不说那事,江芜也不说。
但是不代表她不理,别人就会让她安生。
五一过完又是晴天,丁聿忍不住轻晒:“狗屎天气,放假就下雨,上学就出太阳,诚心和我们学生作对呢吧。”
楚弋没理他,一手搭着护栏,一手夹了根烟,看起来神色淡漠,听着丁聿絮絮叨叨地说话。
“你说那群怎幺解散的啊,你在里面吧。”
“太吵,早退了。”
“废话,一群傻逼天天在里面八卦能不吵,不过看他们聊天可有意思,这下解散了,这点乐子都没咯。”
楚弋没应,眉眼冷冷淡淡的,衣角被风卷起,他在思考,江芜会生他的气吗?
下午得好好哄一下了,不然她那脾气上来没准又要提分手。
烟下去三分之一,楼道上夹枪带棒的回音传到他耳里。
那些人吵了许久,全是些下流话,这会他才认真听了几句。
因为很清晰地听见了江芜的名字。
“以前装那幺清高,还不是私底下偷偷谈,这种表面纯的最会装了。”
“看你这口气是记恨到现在呢。”
“操了,全校批评我能不恨吗,合着就羞辱我一个给下面那群傻逼杀鸡儆猴呢吧。”
“那大群不就因为她才没的,什幺东西啊。”
“你中午不还欺负人家来着。”
烟灰蓄了一大截,被风扬散,火星子落在指尖,楚弋没动,眉眼间戾气渐深。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群人哈哈笑着,有人解释,“他啊,说自己正义感作祟,想拿热烫倒江芜身上,人家不仅避开了,还让他出糗摔在了地上。”
笑声愈浓,楚弋的呼吸就越重。
那男的接着说,“放学看我整不整她,顺便逼问逼问那个没脸的男朋友是谁,他大爷的,老子吃过的苦让他也尝尝。”
“把他俩绑一起拍个视频。”
声音愈发的近,人从楼道走下来,楚弋看清了是谁。
当初向江芜表白不成,被年纪主任在主席台当着全校同学面通报批评的。
那以后,老师放话,再发现有人给江芜同学递情书表白的那就是下场。
她长得漂亮成绩好,难免受老师关心,但过度的关心像火堆把她架着烤,自那以后,她就不喜欢过于出什幺风头。
楚弋当时根本就没关心那地中海老头说过的话,也是后来在一起后慢慢才从别人那知道的的。
知道后还安慰自己,江芜不想给他名分是为了保护他。
那群人笑着要下楼,转头看见了走廊里的两人,一行人讨好地笑了笑,又怯声的打招呼。
这楚弋他们都认识,能够搭上也算一件可以拿出去炫耀的事,特别是家里有做生意的,能够攀附上一点,在生意场上就会好走几分,若沾不上边,也最好别有瓜葛。
其他不说,就单说楚弋这人,惹上了是真没好果子吃,毕竟他不怕事。
但好在也是个不爱惹事的,除非…..
几人正要走,楚弋向为首的勾了勾手,那人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然后上前,后面几人正犹豫着,被楚弋一个眼神打发走了。
“嘿嘿,弋哥,怎幺啦?”
手里的烟闪着火光,快要燃到尽头。
楚弋一言不发,压迫感十足,让他擡起手,冰凉的指根握住汗热的手臂,盯着他擡了擡眼,随即将烟头摁进他的手腕。
咝啦一声。
空气中多了股烧焦的味道,他整个身子被烫得吓了一跳,叫声卡在喉咙,只溢出嗯啊几声。
手腕上被烟头烫出一个大水泡,烟灰与血水混杂,有点惨不忍睹。
丁聿呼出一口烟圈吁了一声,“有意思。”
楚弋垂下头去轻蔑地看着他,“不用逼问了,我在这,还要绑吗?要的话放学再陪你玩玩。”
手指按着受伤的手腕,用力掐到流血,拿过丁聿手上的烟,手轻轻挪到他的脖子上,烟雾往上飘把人眼睛熏红,身体在发着抖也不敢闭上,楚弋拿着烟,隐晦地在他喉结那块儿晃。
“错了错了,弋哥,别……”他腿软得发颤,但不敢多动,生怕摇头一不小心就摁上去。
“我开玩笑的,真的。”
楚弋擡眼,手向下移,猝不及防地把带着火星子的烟头摁在他锁骨上,“出去敢多嘴,下次就摁在别的地方。”
“有什幺流言,我都算你头上。”
再笨的人也懂得闭嘴,那人点头如捣蒜,保证什幺都不说,胡乱地讲着不敢再做欺负江芜的事,楚弋放开他后就慌不择路的跑下楼。
丁聿瞧见楚弋脸色还是阴恻恻的,打趣了一下,脑子突然飞转回来,“我操,你女朋友就是江芜啊。”
楚弋懒得搭理他,往洗手间方向走,恨不得将手搓出一层皮才关水。
丁聿又点上一根烟,调侃,“你背着我偷偷进步就算了,还背着我谈年级第一,人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你也太卑鄙了。”
“吃屎去吧,我们早在一起了。”
宣告出来的感觉让他心里爽了几分。
“还有,怎幺回事?那个照片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张照片是昨晚丁聿发给他的,说和他长得像。
他意识到不太对,所以找了帖子的发布人,在友好的商量下让人把帖子删了,当然还心机的找人拿了原图,就是可惜没他正脸。
因为没在群里,以为看见的人不多,所以那些事一概不知。
“都传疯了,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群就解散了,我刚还怀疑是你小子干的。”
“你怎幺不说啊。”
从昨晚到现在,江芜也不说,他什幺都不知道,倒显得他是个极不负责的人,所以的担全让她一个人扛了。
“我也才知道那人真是你,你又不回消息,我说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