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巧合(h)

我和西奥多起了个大早,也有可能是我把他吵醒了。

房间没开灯,钻进浴室蹑手蹑脚的洗漱完,发现西奥多正撑着头在被窝里看着我,深绿的瞳孔幽幽的亮着光

回到我的房间,昨晚的鱼人在浴室中不翼而飞,只有我背后幻痛的齿痕在提醒我不是做梦,西奥多撑在门口,看着房间内的景象一言不发。

我坐在楼下等西奥多还钥匙,他把我给的紫水晶串成串挂在了脖子上,暖色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柔和。还完钥匙,他在我面前站定,昏黄的灯光划过他的脸颊,指腹扣在他的唇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我的动作。

我拉着他从酒馆的侧门离开,将明未明的天空露出深蓝的底色,照的这座港口有些雾蒙蒙的

走到马车前,西奥多却伸手拦住了我,我略带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一只手推开了车门。

那双手有些消瘦,感觉扒在车门上都有些费力。橘红色的瞳孔先一步从斗篷中凝视着我们。西奥多将我护在身后,那人瞥了一眼他,随即踏出马车,撩起宽大的斗篷朝我行礼。

我将法杖塞给西奥多,背在身后的手凝起神力朝他走去。

「你是谁?」我在他面前站定,他仍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我将空出来的手伸向他,却被有些消瘦的手掌紧紧的握住。

「我叫冯。」他直起身,橘红的瞳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但这之前,他举起我的手背留下轻吻。袖口滑出半截苍白腕骨,指尖温度比掠过枯叶的风更凉。那记手背吻轻得像蝴蝶敛翅,却在我皮肤上灼出细小战栗。

「我来自赫纳维亚。」

……

真巧啊,前脚刚往赫纳维亚走,下一秒就遇到自称来自赫纳维亚的人了,怎幺会有这幺巧的事。

我内心唏嘘着,重新审视起眼前的男人。

斗篷下的脸庞有些虚弱和消瘦,看着像疲于奔命的样子,只有那双瞳孔还留着不一样的神采。也许是看到我打量的目光,冯主动的摘下斗篷,黑色的长发被他束在脑后,垂在肩膀的发尾泛着白,当他侧头时,我甚至看见几缕银发正缓慢地,缓慢地蚕食着相邻的黑发。

「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赫纳维亚,我有求于你。」

冯的视线在我和西奥多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重新落在我身上。

「你先说」我颔首。

「赫纳维亚被冒牌的代行者掌控着,我需要你帮我。」

代行者?神明的代行者?我挑眉,有点耳熟的名称。印象里好像是有这幺个东西,擅长侵略的克兰铂能把巨剑攥出裂痕,却学不会如何用蜜糖包裹利刃。我给他分了一个代行者,协助他掌控赫纳维亚。

哦原来是这个,那他就是那位正牌代行者喽?

我恍然大悟,看向冯,那张形容枯槁的脸却十分的恳切,仿佛真的是为此而来。

西奥多踏碎枯枝的脆响打断回忆。他经过我身侧,苍白的指尖掀起马车帷幔的动作带着克制的烦躁。

我擡手在空中划出金色的轨迹,指尖迸溅的金光没入冯掩藏在斗篷下的身体,崩裂的唇纹中渗出淡金血液,又在触及空气的瞬间化作细碎光尘。「我答应你,报酬之后再算。」

灰蓝的海面浮着薄纱般的雾气,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锚链与浪拍码头的声响在晨雾中格外清晰。

灯塔的光束扫过,惊起几只蜷缩的海鸥。稀疏的鱼人踩着露水走向泊位,甲板上的银鳞在舱灯下跳跃,与天边渐次晕开的霞光遥相辉映。

咸涩的海风吹起了冯的发丝,剪影被朝阳拉得很长,我站在马车前朝他伸出手。

「我叫诺娜,来给我讲讲你逃跑前发生了什幺事吧」

马车开始行驶,西奥多环抱双臂倚在软垫上,胸口的衣物随着呼吸起伏,他的指节反复叩击法杖上凸起。

冯对他的低气压视若无睹,看着我开口。

「昨晚的鱼人……是我安排的」橘红的双眸有些犹豫,斗篷下的喉结滚动着「本想让他探探港口巡防的缺口,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过我已经把他安置好了。」

「这几年来,祷告的祈福无法再让兽人变成人类,赫斯提亚的那位领主又大肆抓捕魔法师。兽人一直是群欲求不满的种族,许久的积压让他们暴起,吾主曾去过赫斯提亚试图谈判,却与他大打出手。」

他交叠的双手摩挲着,

「吾主回到城内时,被闯入宫中兽人袭击,赫斯提亚的潜伏者趁乱挟持着吾主将我赶出了城邦,当上了掌权人。」

我感觉的出来,至少他对兽人的态度是鄙夷的,但作为代行者,他对兽人眼不见为净。而说到克兰铂被袭击时,冯的情绪有些激动,白色的发丝一晃一晃的,眉毛都快拧成川字了,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听完他的话,我不禁想起上次见到的克兰铂的情景,不知道他现在怎幺样了,只希望我当时提供的神力能帮助到他。

冯语毕,西奥多紧接着便开口了

「那你呢,怎幺不守着你的领主?」语气淡淡的,甚至没有将正眼分给他。

「你以为是谁在吾主去赫斯提亚的时候守着城邦」冯扯着嘴角,同样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紧紧的盯着我。

「好了先别吵了」我制止二人,伸出手盖在他们的腿上。「你的发色是怎幺回事?」我看向冯。

西奥多瞥了一眼诺娜的手,她的目光倒是有几分认真,至于那个冯……

「是咒…反叛者给我下的咒」

「等等,你知道他们叫什幺吗」我凑近他,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为什幺会给你下咒?」

「是潜伏在赫纳维亚的那个反叛者,他用赫斯提亚领主给他的卷轴给我下的咒,让我在战斗中败下阵来,落逃于此。」

他微微偏头,视线有些闪动「至于名字……我曾听吾主说过他叫克兰铂,而赫斯提亚的那位,我不知道。」

果然,我心中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还是记不起第二座的名字,为什幺呢……我不禁有些烦躁。

双手下意识的握紧,刮擦着掌心下的肌肤,两人同时侧目,视线交错时又带着几分针锋相对。

马车行驶的不算快,下午冯带着我们去了一个离赫纳维亚不远不近的城镇,正好想买点东西了,我拜托着冯让他带我外出采购。

至于西奥多,他把自己关在旅馆里了。

我倚着爬满青苔的墙壁,看夕阳把冯后颈的银发染成琥珀色,他拎着我在路上用粗麻布缝的丑袋子,线头在风中张牙舞爪。

冯对我会手工很感兴趣,想要我为他做一件斗篷。

「用月见草汁染成靛青色,领口镶一圈寒鸦羽毛...」他面面俱到的认真思考着,「如果你穿上会很好看」十分认真的点着头。

我连忙扶额拒绝,光是听着就那幺麻烦,我怕累死我自己。

有了冯的带路,我和他从街头逛到巷尾,凡是看上的东西冯都主动的为我砍价,至于钱,是西奥多给的。

他带我灵巧地拐进市集旁的小巷。这里飘着焦糖的奇妙气息,货摊上彩色玻璃瓶折射着最后的日光。

我和冯走进巷子里的面包房,一路逛下来留了不少的余钱,权当是放松心情,我踮脚数着糕点铺的陈列柜,玻璃映出自己有些毛躁的头发。

他转身与老板娘讨价还价,我挑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冰石挂在墙上充当冷气,让室内的温度宜人许多。

甜品在橡木桌上堆成小山时,外面的晚霞已经铺满整条街道。肉桂卷的暖香里,我用叉子戳着覆盆子果酱画圈,冯把最后一块杏仁脆饼掰成两半,糖霜簌簌落在墨绿的碟子上上,朝我推来

「明天应该就能进到赫纳维亚的主城,里面的情况已经不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不过别担心我会陪着你们进去的,但是请小心兽人的袭击。」

「嗯嗯」我敷衍着,切开一大块松饼塞进嘴里,太好吃了……在原来的世界里天天忙的要死根本没时间像这样放松的吃着甜品,和咬着吐司挤地铁相比,在甜品店里慢条斯理的切着松饼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和冯回到旅馆,我让他先行回去,转身擡手敲响了西奥多的房门,我有点担心他。

敲门无果,我把侧脸贴在门板上,鼻尖蹭到积着薄灰的门缝。门后静得像口深井,连呼吸的震颤都透不过来。

「西奥多?」呼唤卡在喉咙,我的房间却离他相去甚远,有些不甘心的又敲了几次,得到的回应只有来往人奇怪的侧目。

我放弃了,扶着楼梯准备回房,却发现冯倒在走廊上。昏暗摇晃的灯光照着蜷缩在地毯上的人影。我忽然感觉心跳加重了几分,我蹲下想要查看,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微微的颤抖。

我连忙将他扶起,攀上他胸口的指尖感觉到了异样的体温,我擡头看向面前的房间,他正好倒在我门口。从背后环住他的身体,像拖一样的抱进房间,扶着他躺在床上。

也许是被我粗糙的动作给摇醒了,他努力睁开琥珀色的双眼,试图辨别出我的身影。我对着他晃晃手掌

「是我,你的身体好烫,我去给你接凉水。」将他的身体扶正,我转身离去。

滚烫的手掌拽住了我的手腕,回头时他却仍然紧闭着双眼。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同盟。

房间的水压有点小,我看着溅出盆的水滴,思考着冯的异样。是因为诅咒吗,不过这种事他并没有说过,我的神力没有用了吗?而且明天就要进城了,偏偏是在这时候突生变故。

有些气愤的捏紧掌心,却突然被人沿着手臂扣住手指。回过神看着镜子,刚才还躺着床上的冯此刻正趴在我的背上,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撑在台子上,溢出的凉水打湿了袖口。

我想转头询问,却被耳边炽热的呼吸灼的发痒。他隔着头发蹭着我的侧颈,湿润的双唇不时的滑过,留下点点的吻痕。攀在手臂的掌心附上了腰后的绳结,又因为迷糊的看不清,他的动作有些急躁。我想推开他,却被他的重量压的直不起身子,身前溢出的水已经把我小腹处的衣物打湿,身后被男人火热的身体紧贴着,根本无处可躲。

冯单手环住我的腰,将我箍在他的怀里,擡手扣住我的下颚强迫我转头看向他。被滚烫的双唇含住,毫无章法的舌尖强硬的橇进我的口中,被滑过上颚的痒意让我下意识的躲开,却被他橘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惧意。

就这幺被困在他的身体里,冯带着我脚步虚晃的走出浴室,下半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还好我眼疾手快把水龙头拧上了。撞在门上的力道让我咬到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被舌尖搅乱,又撞在了椅背上,被他的重量压进的椅子中,他摸索了两下,也许是感觉到触感不对,将我从中捞起,松垮的绳结被扯掉,腰带连着披风被甩在地上,只留下一条单薄的裙子。

滚烫的掌心迅速攀上了大腿,我被吓的一激灵,却又因为无法躲开,迫不得已往上蹭着。却被他会错了意,附在大腿的掌心滑下,捞起了我的下半身。突然的悬空让我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

最后被砸进了床笫之间,好在我先前抗议过睡着不舒服,西奥多特意为我挑选了一间大床房,砸在柔软的床铺中倒是不疼,但冯迅速的压住了我的双腿,沿着裙边抚摸着腿侧,单手撑在我的头边,沿着裙摆一路往上,将裙子撩起到胸下,被水打湿的下腹有些冰凉,被他抓住了温度反复的揉蹭着。

他撑在我上方,橘红的双眸扫过每一寸肌肤,随后俯下身埋进了我的颈窝,湿润的双唇从脖颈吻到胸口,单薄的裙子被他扯掉甩到地上,裸露的肌肤刚感到几分凉意,就被他滚烫的体温侵染了。

他吻的很用力,不住的啧啧声从我每一寸的肌肤上传来,有些羞耻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从大腿滑上来的掌心钳住。

每落下一个吻,心跳便愈发激烈的跳动着,有些疼痛一般的战栗感,除了那件宽大的斗篷被脱下,冯的身上依旧穿戴整齐,链条冰冷的触感划在小腹上,不禁颤动起来。

最后他直起身,从右肩解开了外套,一并甩在了地上。我趁机往床头缩去,双腿离开了他的桎梏。他并不着急,而是有些疑惑的侧着头看我,然后朝我爬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将我再一次搂在怀里。

也许是疼痛,他的双唇震颤着,不规律的呼吸紧贴在我的耳畔,只听到一声呢喃轻语一般的语句

没等我仔细分辨,他又一次埋进我的颈窝吮吸着,亲吻着,仿佛啃食一般的咬着,原本轻柔的搂住背后的双手往下一扯,将我的双腿大开,一条过膝袜和一件平角裤显然阻挡不了他的攻城略地,眨眼的瞬间,小腹下便被突兀的支起给挡住了视线,隔着裤子,粗砺的布料摩擦在敏感的唇瓣上,下意识的屈起双腿,被他压着膝盖摁了下去。

冯咬着下唇,琥珀色的瞳孔紧盯着下半身,看着他皱眉的表情,我直起身擡手搭上他的肩膀。扣住他的后颈,指尖插入他的发丝,学着他的样子从耳垂一路咬到颈窝,唇瓣吻过滚动着的喉结,让他不轻不重的抖了一下。

顺手帮他脱下长裤,撑在他小腹的手指勾起内裤的一角,挺立的柱身瞬间弹了出来,因为无法纾解而有些肿胀的肉棒蹭着我的指尖跳动着,我低头看去,却被他突如其来的顶腰撞倒,然后被他一把捞住,急不可耐的舔舐着乳尖,空闲的手指像鱼一样滑进了小穴,本就湿濡的甬道被扩张开,积蓄的淫水被指尖灵巧的勾出,从穴口滑落到床单。

也许是惊讶于身体湿的不成样子,冯的指尖在穴口停留片刻,便再次毫不犹豫的刺入柔软的穴口。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让我夹紧了小穴,但他不上不下的抽动又让我倍感折磨,被上下其手的攻略着,我费劲的擡起手附上他的肉棒,从柱顶的铃口开始摁压着,圈紧柱身套弄,他很自然的就着掌心开始挺腰,握住肉棒的力道加重,也阻拦不了他的动作。他学的很快,无师自通一般的就着挺腰的频率将穴肉中的手指抽插的飞快,蜜液一股一股的洒出,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橘红色的瞳孔从胸口擡起,人畜无害一般的表情看着我,似乎在询问他做的对不对。

真是个死板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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