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瑜的成绩进步飞快后，季微明就像鬼一样缠上了她。
她上完厕所洗手，季微明就在旁边看着，给她扯了张纸，一脸真诚：“姜瑜，你叫的哪个补习老师？可以推荐给我吗？”
她体育课逃去食堂，正啃着吐司，季微明拎着两根冰棍过来，递给她一根，眼神灼灼：“姜瑜，哪个老师？可以推荐吗？”
她在走廊偷懒吹风，季微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单手撑墙，把她困在角落里，语气低沉：“姜瑜，老师，推荐？”
她捧着书坐在教室里装模作样地复习，季微明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推到她面前——
瑜，师？
姜瑜：“……”
她简直快被磨破防了，终于在某一天，被季微明从背后“幽灵”一般拍了下肩膀时，彻底爆发。
“是宁繁！”她一把甩开季微明的手，怒吼出声，“你自己去问她！”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两秒。
宁繁正低头写字，听到这话，笔尖一顿，缓缓擡起头，朝她看过来。
季微明愣住了，嘴巴张张合合，呃呃啊啊半天不知道该说什幺。
等等，怎幺会是宁繁？！
这可是她的宿敌！
自从宁繁转班过来后，她就没再松懈过。虽然暂时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但她清楚地知道宁繁的实力，这家伙答题的思路清晰得可怕，根本不像普通学生。被她追上是迟早的事，现在竟然得向她求教？！
她丢不起这个人！
可她的成绩又是不能掉的。
到底是要尊严，还是要分数？
纠结片刻，季微明的求生欲还是战胜了一切，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干巴巴地对宁繁说：“可以帮我补习吗？”
空气凝固了一瞬。
宁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姜瑜，眼神意味不明。
然后，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姜瑜，你觉得呢？”
姜瑜猝不及防被点名，心脏猛地一跳，耳朵不知怎幺的就烧了起来。
她哼道，“问我干嘛？”
宁繁轻描淡写，“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姜瑜被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套，她狐疑地盯着宁繁，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幺端倪。
等等，她干嘛问我？
她自己没长嘴吗？
还是说，在提醒自己她们是怎幺“补习”的？
姜瑜立刻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去，正襟危坐，故作不耐烦：“少废话，你自己决定。”
旁边的季微明眼神在她俩之间来回转悠，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等下。”她皱着眉打断她们，神色复杂，“你俩……是不是有什幺我不知道的事？”
姜瑜一怔：“嗯？”
季微明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耳朵：“你脸红什幺？”
“滚！”姜瑜炸毛，“你到底补不补习？不补拉倒！”
季微明眨眨眼，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所以，你是真的在跟宁繁学？”
“……”
完了，自己又绕进去了。
“她当然能教。”姜瑜死撑到底，“你又不是没见过她的成绩。”
“……”
季微明没说话，只是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她突然有点怀疑了——这个传说中孤僻高冷、不合群、从不插手无聊事的宁繁，竟然愿意手把手教姜瑜？！
哪里不对劲！
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的分数要紧。
季微明咬咬牙，抛开杂念，转向宁繁，深吸一口气：“你有什幺条件？”
宁繁微微一笑：“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这事就这幺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