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床的恨海情天(3)(bl)

祈月从连音怀里支起上半身,抽出床头的湿巾擦小腹的黏着物。

“还要。”连音哑着嗓子把他搂回怀里,他凑近祈月的耳垂说荤话,“阿月,刚才吞那幺深,喉结都在抖。”

祈月扣住那只手腕按回床垫,鼻尖蹭过对方沾着些微湿气的睫毛。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今天早些时候,他在晚宴的化妆室撞见连音给衣衣补口红的样子——金发男人当时也是用这种被大雨淋湿的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从镜子里看他。

今夜的最后一次侍弄是手交,可怜的阴茎在抚摸下颤抖着擡头,掌心茧子磨着敏感过度的茎身,连音感觉自己在被缓慢揉捏成一团温水,当祈月的掌心完全包裹住柱身时,他拱起腰把脸埋进祈月颈窝:“嗯…要流水了……”射精前他抽着气索吻,最终射出来的只有几滴清液。祈月右手抚摸他的后背等颤抖平息,和水差不多稀薄的精液黏在他的左手指尖。连音给他的颈侧旧吻痕上增添了新鲜的痕迹,新旧交叠的吻痕和他本人的占有欲一样幼稚。

“还乱想?”祈月的指尖划过连音汗湿的脊柱。

连音的鼻梁压着锁骨突起的形状磨蹭:“你从来不主动说想要我。”

祈月的虹膜在深夜里悄无声息地扩大一圈,屈指弹了一记连音的额头。连音不退反进,两人的视线交缠着模拟一种精神接吻,祈月用被精液弄脏的指尖描摹他的眉骨,被男人抓住了那截手腕啄了好几口。膝盖无意识蹭到男人大腿内侧,阴茎在不应期的敏感让呼吸顿了一瞬,祈月低头用鼻尖碰他的鼻梁,好声好气地问:“疼?”

连音嘟嘟囔囔地用沙哑的声线抱怨:“我以为你不在乎别人碰我,是不是也不在乎我……”

“你知道,新歌我改过多少次编曲吗。”祈月冷淡地开口,鼻尖相距半寸的热气染白了夜色,“改到第五十多次以后我就没数了。因为你总说间奏听起来像落雪,显得太孤单。你想检查编辑纪录吗,都在电脑里。”连音搂在他腰间的力道松懈了,像是怀里藏着奇世珍宝似的不敢再用力,他喉结滑动着咽下某种酸胀的情绪。然后他听到向来情绪不外漏的某人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你…比想象中难养。”

话音刚落,祈月就屈膝顶他疲软的阴茎,在对方吃痛的闷哼里翻身下床。

他简单冲洗了身上的汗液和精瘢,下半身裹着浴巾在洗面台用漱口水漱口时,赤条条的连音顶着性事后乱七八糟翘起的卷发从背后抱了上来。

连音痴迷地舔弄祈月的耳钉,在镜子里看他被性器操到微肿的嘴唇:“阿月,你太纵容我了。”他咬开了润唇膏的盖子,柠檬味膏体轻轻地抹在祈月的唇珠上,动情的睫毛颤得厉害。

祈月任由他把润唇膏涂满上下唇,伸手用虎口卡住他下巴,拇指按进下唇凹陷处,看着连音温顺地叼住他的指尖,牙齿在皮肉上按压出白印又很快松开。他把嘴上的柠檬味送到连音唇边,膏体在柔软的触碰下被体温融化:“我的。”

连音的身躯震颤着,睫毛刹那间湿成了一簇。

祈月用嘴型骂他“笨蛋”,热气喷在对方泛红的耳骨上。

两人回到卧室,发现衣衣在梦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夹杂着听不懂的梦话。连音闷笑:“小衣翻身翻不过来了。第一次看到,好可爱。”帮助调整睡姿和整理被子的窸窣声持续了半分钟,祈月看着连音用抱枕垫在衣衣怀中,防止她侧睡过头压迫到半边身体,已经卷到肚脐的睡裙裙摆被仔细拉好。

两人侧躺着贴在一起,连音把祈月圈在怀中,他举起祈月的手掌仔细摩挲,吻落在虎口旧茧的力度比弹琴时最轻的轮指还柔:“以前觉得你这里,摸贝斯时最性感。”嘴唇轻轻移到了腕骨,“现在觉得……在撸我的时候更、唔。”

祈月抄起枕头按在给点颜色就上房揭瓦的男人脸上:“再闹滚去睡浴缸。”

闷在棉絮里的笑声震得他掌心发麻。

连音笑完了,突然安静下来,鼻尖抵着祈月突起的肩胛骨嗅闻,像确认领地的动物。祈月分不清再一次加快的心跳属于哪个胸膛,只记得上次出现这种震颤好像是在连音首次个人solo的舞台上——当时自己在舞台后台的阴影里数完了整首曲子的拍点。再上一次呢?或许是多年前在地下室排练房,这人也是用同样侧躺的姿势缩在他的贝斯箱旁睡觉。当时还没有衣衣,连音睡梦中的睫毛挂着未干的酒精与不甘。喉头忽然泛起一种奇妙的涩意,比精液更难咽。他蜷起手指勾住了连音的尾戒,金属圈卡在指节间的压迫感令人安心。

身后连音的呼吸终于沉入平稳的潮汐,在入睡前似乎迷迷糊糊地发出呓语。

“你也是我的。阿月是我的。”

祈月迟迟无法睡着,翻转身体时扯到了衣衣的薄被,他把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在衣衣肩头。在黑暗中,他凝视着连音睡梦中仍微蹙的眉心,突然理解了自己为何总在对方耍赖时让步——那些被一步步打破的底线里,早该包括允许自己沉溺于这份欲望汹涌的独占欲。

连音怀里落空,立刻从背后纠缠上来,阴茎的轮廓隔着内裤再次贴住他尾椎,带着撒娇意味的轻蹭。祈月捞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掌下心跳平稳得像暴风雨后的海面。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