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晴说是要带周郢榕回去,实际上拉着人转身就去旁边赵颜雅她家酒店开了个房。
或许是微醺状态下的周郢榕太过有意思,她其实也就是想让他找个床休息一下,却莫名生了逗弄的心思。
他跟着她进房间,眼神里还是有散不去的茫然,可当裴芷晴按着他肩膀坐在床上时,周郢榕终于稍稍反应过来了一些。
“你不是说你要见识见识吗,今天可带你看过了,学到啥了。”
她只是开个玩笑,见他一下子没回话,知道逗现阶段脑子迷糊的人是自讨无趣,转个身就打算去给人倒杯水缓缓。
可是,周郢榕并非是喝醉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反应没有平时那幺快罢了。
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她未收回的手腕,盯上那双写满困惑的脸,很郑重地说了句:
“学到了。”
裴芷晴本是绷紧了神经,想要听他会说出什幺话,结果就是一个直愣愣的回答。
她的双眼又垂了下去,克制了一下翻白眼的欲望。
周郢榕回忆起今天的所见所闻,充分发挥了现学现用的技能。食指屈起轻轻擡高她下巴,最后低头下去时,带来的是极其云淡风轻的语调。
“眼睛,很漂亮。”
她在他俯身下来时配合般迅速闭上了眼,结果却出乎意料,竟然是眼角先感受到软绵的触感,配合他紧接而来的话语,裴芷晴感觉脸上的温度居然在飞速腾升。
“...鼻子,也很漂亮。”
他的唇又在鼻尖轻点,眼瞳里仅仅印刻着她的倒影,一眨不眨。
“耳朵也是。”
到最后,只是手指环着她耳蜗,指腹在耳垂端摩挲,裴芷晴的全身就不可抑地燃起温度。
裴芷晴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似乎接触到的异性,一大半都和金钱捆绑起来了。
那些和她亲密过的人,眼里无一不透露出物欲感,不过是长期在外独处的缘故,她渴望和人接触,否则早就把这类人一一踹开。
裴芷晴的脸红了,可她说不上来是什幺感觉,好像只是感到被人认真对待了而已,也只是用几个动作和眼神罢了。
周郢榕既是清醒,又是迷糊,他意识得到自己在亲吻裴芷晴,也意识得到自己不应该这幺做才对,可酒精麻痹下的神经,好像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叫他想要继续。
他在泪痣处轻啄,又顺着拇指滑过的区域亲吻下来。时不时擡眼看着她的举动,见她的脸和自己耳根一般红。
最后拇指擦过水润的嘴唇,周郢榕的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了几声极轻的笑。
这笑声迅速触动了裴芷晴的神经,像是在心里挠痒痒,她下意识要去期待他的动作。
而周郢榕只是在唇边落下一个吻。
“你刚刚...没亲我。”
倒像是在谴责她,玩pockygame,却不跟人完成最后的kiss部分。
裴芷晴只感觉浑身都在燥热,极其渴望一些肌肤的接触来降降火气。
他们的身后本就是一张大床,而她正好抓着他手臂往后倾倒,连带着他将全身的体重压下来。
周郢榕用小臂支起半身,无需低头,现在就是和她面对面。
裴芷晴躺在床上,周郢榕压在她身上。
他的大脑有些像出了故障的发动机了,一直运作,始终出不来结果。
早上裴芷晴戴在他脖子上的项链,一把被她攥紧,这下,他没法脱离了,因为后颈已经被她无形控制住了。
“周郢榕,你和我做吧,做爱。”
她像是怕他不懂一般,补充说明了一个词。
做爱。
情形来的太快、来急。
而周郢榕甚至无法再保持理智。
无法理智地去思考他们的关系,无法去判断这个节点做这样越界的事情是否合适。
他只是微微颔首了,就这幺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
-
周郢榕平生第一次解开女生的内衣,虽然是被她连哄带骗的。
单排扣被分开,裸色的纯棉内衣被拉到一边,他将唇留在软绵的一乳上,轻轻嘬亲。
裴芷晴主动捧起,像是要给他喂奶,而他也乖巧张嘴含住凸起的乳珠,安静地吮吸。
很微妙的感觉,以至于她忍不住微微夹起腿,刺激着发痒的下体。
眼前是周郢榕毛茸茸的脑袋,他如同天生就会,明明没有接触过,却能熟练用舌尖缠绕乳头,惹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快感。
裴芷晴在想,这就是好学生吗。
也许是夹腿的动作太过明显,周郢榕感到小腹处总有膝盖抵上在微微发力,他抓住了其中一条腿,轻轻往边上拉开。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裴芷晴愣了神。腿被分开,尽管是隔着裤子,仍然有一种被人看光了的错觉,小穴瑟缩一下,吐出一大泡淫水。
“....把衣服...脱了。”
她其实是想让他把自己裤子解开的。
周郢榕二话没说,坐起身,手抓住衣服边缘往上拉,干脆利落地展露出了上半身。
精干的腰际处,几条肌肉纹路清晰分部在两侧,颈部的银色锁骨链还在,配合白皙的肌肤格外惹眼。
裴芷晴伸出手,掌心压在肚脐眼附近的区域,沟壑的人鱼线顺着小腹延伸下去,她也就在此来回感受腹肌的触感,欲盖弥彰的手法,却昭示着向下的趋势。
一只大手复上她的手背,周郢榕俯身吻上她的额头,没有施加任何外力,他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肩,她就很好懂地再度躺在床上。
就好像把裴芷晴抱进怀里了。
周郢榕只觉小腹一顿火,却又说不上来,只好胡乱地去舔咬她的耳垂泄燥。本是握住她的手又松开,转而覆在了她半边乳尖上。
他的五指时而握住整只胸,时而又玩弄般揉搓起挺立的乳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去碰她最为隐秘的部位,像是要等她在次次爱抚下一遍遍吐出淫水,要等她受不了主动卸下自己的全部。
周郢榕或许真不是故意的,他的脑子还在发胀,只是有一种声音在不停回荡,教他去靠近那样芬芳的葡萄香气。
摸上她的胸时,是出乎意料的。他完全想不起来在宴会遇到低胸礼裙的她胸前是怎样的风光,他没有注意这些,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只记得她因醉酒而发懵的脸,还有那柔软的手。
他在想,她怎幺哪里都很软。
手也是,胸...也是。
好温柔的指法,裴芷晴感觉自己要化成水了,也许是因为小穴如同决堤般在泄水,内裤都明显地湿透而黏附上去。
她要受不了了,一遍遍地夹腿企图用微弱刺激来舒缓快感,可代价就是越发痒意的小穴。
裴芷晴双手环上周郢榕的脖子,擡高半身贴近他的胸脯,小嘴如同在和耳朵接吻,几番触碰,又在间隙中哼哼唧唧地发出声来。
“不要玩胸了...操我、操我..”
周郢榕不是不知道性交的方式的,但他恐怕难以想象将自己粗长的性器如同强行塞进狭小穴口的情景。
搭在她背后的手滑到腰间收紧,他偷偷享受了几秒拥抱的时间,最后在她光洁的肩膀上吮吸出一个红印,才堪堪点了头。
“...好。”
裴芷晴觉得好奇怪,周郢榕这个人,比起做爱,好像更喜欢拥抱和亲吻。
后来她知道,甚至一些床上调情的荤话,他也只能顺着她才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