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和您做爱

沈榆这次的敷衍行动已经对周度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他收紧了手臂,不让她再继续挣扎,少年迟到的叛逆期像是忽然来了似的,不肯再听沈榆的话了。

“不好,我不要和你一起休息。”沈榆摇头拒绝他道。

“为什幺不好?”周度忍不住兴奋地低笑出声,他脑子里直想象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便克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妈妈和孩子一起休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对吗?”

也不是不无道理,但这话从周度嘴里说出来莫名让沈榆怎幺听怎幺怪。

要是放到以前,沈榆确实可能会被周度诱哄着呆呆应下来。

但现在情况的已经完全不同了。自沈榆发现周度对自己所做的可耻的龌龊行为后,他们这段单纯纯粹的母子情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妈妈为什幺一脸难堪的模样,您是想到了些什幺不好的事吗?”周度的暗示态度已然十分明显,他暧昧的轻捏着沈榆白嫩的耳垂,“和我说说好不好。”

他在她耳根子底下吹了口气,热气全打在了沈榆的耳垂上。

她眉心一跳,像是隐隐察觉出了什幺,转过头去想要侧身避开他。

沈榆白皙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她咬牙道:“你对我做了些什幺,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此刻不再向先前那般温柔客气了,语气里透着股冷淡疏离之意。

不得不说,沈榆虽是不谙世事的年纪就被周廷给掳走,但这种反常规反伦理的事她还是辨别地很清楚。

沈榆面上虽仍是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心里早就将周度对自己做得一桩桩一件件坏事给罗列了个详细。

“哦?是什幺事呢?”

周度嘴角勾着笑,似要让沈榆亲口说出来才肯认栽一般,作万分不解状:“妈妈可以跟我说说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您为什幺要突然拒绝我呢。”

眼前的少年态度轻浮,毫无罪过错的一般,将脑袋贴得沈榆更近了。

何止是近,简直是要挨到她脸上来了。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怎幺可以这样呢,怎幺有脸这样呢?

周度不断得寸进尺地举动终于是让沈榆心底压着的火气忍无可忍地喷薄了出来:“不要再和妈妈装傻了!”

“宝宝。”沈榆手抵着他的脑袋,最后一次耐心劝告道,“妈妈是认真的。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再原谅你先前对我所做的出格事的。”

“……”

周度没说话。

沈榆见他没反应,蹙了蹙眉,将声音提得更高了:“宝宝听到了吗,妈妈现在是绝对不会再退让的!”

像是一定要让周度深深听进自己的话一般:“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要是真的再敢对我做出这种越界行为,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她警告中带着威胁,是诚心诚意想要让周度因着自己的话而害怕退却的。

只可惜,周度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宝宝。”沈榆心里只急得团团转,周度此刻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奇怪,不由地让她的脑子浆糊直冒。

她咽了口唾液,强行镇定住了自己慌乱的心,冷声道:“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算我求你了,好吗?”

“……”

他仍是沉默着,依旧不肯给沈榆一个解脱。

“周度!”沈榆气得简直想跺脚,“你听到了吗!”

“……”

周度扬了扬嘴角,他当然听到了。他不仅听到了,还听了个一清二楚。

但他全程就是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没有做出任何一个表态。他没有狡辩,也没有解释,只默着声地似位三好学生一般,专注地听着“宋老师”讲课。

正所谓,老婆火大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出声惹她。

周廷惯用这招,周度便也学着他爹的样,更是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父子俩真是有默契极了,就爱在沈榆生气的时候当头给她泼一盆冷水。

可周度作为沈榆的儿子,本就在伦理上矮了周廷一头,且他对沈榆的这些所作所为确实是十足的过分,所以,这次他就算再怎幺学着周廷的做派都还是消不了沈榆心头的火气了。

沈榆向来脾气温和,即便从小到大事事都不顺意,发火的次数也只屈指可数。

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但很显然,“宋兔子”连咬人的力气都再没有了。

“宝宝,妈妈是真的对你很失望。”沈榆声音不稳,她话里夹带着些哽咽,心头忍不住对周度生出了点排斥的情绪。

沈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是想要好好和周度说说道理的,她是想要好好和周度谈谈心的。

可她一张嘴,便忍不住还是破了功。

沈榆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忍耐力的。

她马上就要被周度给气哭了。

沈榆的身子都颤得发抖,周度看得心头直发疼,最终还是败下了阵。

周度终于擡起头了,他将手臂收了回来。

他将沈榆放归自由了。

“妈妈。”

“对不起。”

周度在于沈榆措不及防地道歉之完后便直直地跪了下来,他跪在沈榆的脚边,看样子下一步就要向她磕头认错了。

“你真是疯了!”沈榆看得心痛,她手抵在周度的肩上,弯下腰想将他给扶起来。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很对不起您。”周度感应到了沈榆软下来的态度,他将眼擡了起来,祈求般地看向她道,“我知道,我明白。妈妈,我清楚我对您做了多幺违背伦常丧尽天良的事。”

沈榆抿紧了唇,不知该对周度的这段道歉言论作何感想。但很显然,她是不想再多跟他辩论了。

可是,周度毕竟也是她和周廷的亲生骨肉;周度毕竟也是她和周廷的爱情结晶。

周度毕竟是她的孩子,她终究是狠不下来心,不敢做事做得太过绝对了。

“知道就好,宝宝知道就好。”沈榆垂下眸子看他,也没了先前的疏远,“你先起来好不好,宝宝先起来好不好。”

此时正处严冬时节,室内没打暖气也没开地暖,沈榆实在是担心周度会不会因此而受寒。

可周度好似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他没有领沈榆予他的情,更没有顺着沈榆给他的台阶走下去。

他低着个脑袋,沈榆压根就看不到他此刻脸上是个什幺样的表情。

“妈妈。”周度勾了勾嘴角,他声音闷闷的,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沈榆无可奈何极了,她怕自己先前说得话伤害到了周度,纤白的手又再一次抚上了他的脑袋。

沈榆以为周度现在是会点头听话继续乖乖做自己她的好孩子的。

沈榆以为周度是会由此懊悔而生出愧疚之情产生道德的。

可没想到少年接下来却又是再给了沈榆一个晴天霹雳。

“对不起,可我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他敛起眸子,轻笑道:“我爱您,妈妈。”

“我说的一起休息,自然就是您所想的那样了。”

周度显然是连装都懒得再装了,直言了当道:

“我对您,是爸爸对您一般的爱。”

“我对您,是丈夫对妻子一般的爱。”

他说得毫无愧疚感,像个丧失伦理道义的疯子:“妈妈,我要和您上床。”

“妈妈。”

“我要和您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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