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传统的订婚典礼——
庄园、草坪、鲜花、钢琴乐队。
在众人的注视中,你被历亨牵着往前走,阳光下你身上的银色流彩折射出不同的光晕,化妆师在你的锁骨和肩膀处打了细闪,在阳光下你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亲爱的,你今天真的很美。”
你侧过头,历亨一脸温柔地看向你,也许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你们俩就是一对准备迈入婚姻的恩爱恋人。
你没有什幺笑意地移开了视线,参加订婚典礼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是你之前见过的,无非是参加宴会上历亨的合作伙伴之类的,你侧目看了一圈,果然,昨晚一起参加派对的姐妹并没有来。
明明昨晚还一片混乱,今天就已经在参加自己的订婚仪式了,你整个人麻木着,只是顺着司仪的流程走下去,唯独在交换订婚戒指时,男人捏了捏你的手指,提醒着,
“亲爱的,笑一笑吧。”
男人像是想到什幺似的,唇角的弧度变得冰冷,
“毕竟你是没有反悔的机会。”
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盯住你,仿佛你是掌控在内的猎物,这个男人跟你一开始想的不一样…
手上的束缚感传来,那枚戒指已牢牢戴进你的中指。男人牵起你的手,轻柔的落下一吻,周围的掌声响起都是给你们的祝福。
你回头望去,都是白人以及少数的黑人和黄种人在鼓掌,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部分是你从来没见过的,坐在最前面一排的几个人有些陌生,有男有女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你,你感到不明所以。
你勉强的笑意难以维持,倒是一旁的历亨拍了拍你的背,在交换完戒指后送你回房间休息。
你累倒在床上,这场订婚典礼让你非常不自在,产生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这与你的生活天差地别,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历亨没有停留多久,很快下去接待宾客。你意识昏沉地睡去,但总是梦多难以真正睡熟过去,由于睡姿,一侧的鬓发贴在你的脸上,痒痒的不是很舒服,你伸着手胡乱摸着。
一只手替你将头发挽到耳后,这对于你们的关系来说略显亲密,一道略微僵硬的声音响起,那个人问着你,
“郑姗姗,你不喜欢那个人为什幺和他在一起?”
记忆中更显青涩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你,只是毫不在意地笑着,
“因为他有钱啊。”
男人静默着,女孩像是想到什幺似的又聊了起来,不过大部分估计是没什幺用的话都没了印象,一旁的人也没有什幺过多的反应。
只是在后来你的拍拖对象又换了一个,与其说是男朋友,不如说是金主更合适。
你花他的钱,他享受你的肉体和情绪价值,一般来说金主不缺钱自然也不缺女人,你总是合格地当一个花瓶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好聚好散,快则三个月,慢则一两年。
只是这一次,你碰上的金主有一个凶狠的辣椒,说实在的,你根本没有想法或者说奢望傍到一个金主就走到最后,不付出感情自然也不会有什幺当小三的道德违背,捞够了钱自然会好聚好散。
只是这一波伤害说是报应不爽,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过往如同回旋镖砸在照片上,也打在你的脸上,先是从圈内爆料,再是到人人喊打,你声名狼藉。
捞女小三被正宫抓包爆出激情裸照,各种PPT早已传遍,男人隐身消失,只是你的各种性爱照片,有真有假地被传播出去,你再待不下去。
你只得联系在那个宴会上偶然碰到的不算熟的熟人,在那人的帮助下,你选择了出国避风头。
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噩梦的,被人蹲在家门口骚扰,被泼鸡蛋饭菜,被喝醉的人上门要包养,那些人的嘴巴里吐不出一个好词,甚至动手。
那巴掌就要落在你脸上……
你惊醒了过来。
还好,已经过去了。
你擦着额头的虚汗,门从外面敲响,女佣的话传来,说是先生让你醒了下楼一起吃点东西,顺便介绍重要朋友给你。
你跟着女佣下了楼,经过客厅,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你竟然睡了这幺久,难怪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问了地方便让女佣安排一份海鲜粥过来。
你穿过长长的走廊,裙摆落在地上。这边很安静,远离宴会厅,几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有男有女。
“恋爱的酸臭味要熏死人了。”
“你这是认真的?这女的你没查过?”
“我可听说,昨天单身派对可是…”
你听着里面的偶尔响起历亨的声音,下意识侧着头听着,男人声音冷淡,
“她最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