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在绳子的摩擦下,划出一道血痕,刺痛使季至春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季至春见女人拿着一盒紫色的东西进来,放在桌上,在女人靠近的时候,挺身一头装在女人的肩膀上,绳子被挣脱,踉跄着爬起来,扶着墙就要出去。
付菱疼地叫出声,捂着肩膀起身,斜眼瞥到一旁的花瓶,心一狠抱起花瓶就往季至春背上砸去。
季至春闷哼出声,细小的玻璃碎片扎进了皮肉里,鲜血溢出,浸染了半个背部。
“啊!”付菱吓得尖叫,颤抖着不敢动弹。
她只是砸了一下,不会出这幺多血的。
付菱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任丈夫恐怖的嘴脸,满脸的鲜血,骑在她身上要掐着她的脖子,然后,她……她用花瓶砸了他。
季至春回头看了一眼,付菱一瞬间以为丈夫来锁魂了,吓得屁滚尿流,捂着脸不停地说,语无伦次。
“对不起,对不起……”
季至春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打开门,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回到家门口。
“扑通!”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屋里的季落擡眸,走了出来,透过猫眼只能没有看见人,正准备离开时,一声嘶哑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进她的耳朵。
季落心一跳,转身打开门,一个高大的声音虚弱地趴在门前,背部的鲜血正顺着胳膊往下流。
“哥!哥……你别乱动,我拉你进来。”季落稳下心神,身体颤抖着,俯身拉着哥哥的胳膊往里拖,终于拖进来的时候。
一双手抵住了门缝,涂着正红色粗短的指甲,紧贴着皮肉。
季落没有任何犹豫,使劲往外关门,本以为手的主人会因为吃痛而缩回去,硬是疼的叫出声,也不缩回去。
季落背抵着门,一手从口袋里拿出小刀,眸色微暗,手起刀落,一声惨叫回响在空旷的走廊。
一根食指掉了下来,门被关上。
季落顾不得其他,一把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覆盖在男人的脊背,止住血液的流失。
紧接着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拨打120。
“七交街十九栋三楼410,我哥背部失血,昏迷,可能是被下了迷药或者是其他的,你们快点来!”
季落说完,又急忙走到客厅,拍打着季至春的脸。
哽咽着声音,“哥……哥你别睡了。”
季至春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疼,身体燥热,头昏昏沉沉的,下体胀痛地发疼。
“哥,你怎幺样,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季落见哥哥有反应,蹲下将哥哥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颤颤巍巍地扶着人坐在沙发上。
季至春难耐的闷哼出声,面色潮红,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部轮廓往下流。
“哥,你告诉我,她是不是给你下了什幺药,用什幺东西打你。”季落喘了一口气,俯身靠近哥哥,防止他睡过去,轻轻拍打着他的脸询问道。
季至春眼前一片模糊,喉咙干涩,只觉得脸上柔软冰凉的东西很舒服,下意识地偏着头靠近。
季落急忙抱住倒向自己的人,“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季落心里乱成一片,手腕突然被抓住,烫的厉害。
“哥?”
季至春听到声音,缓缓擡起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张合着的唇瓣,好渴。
季落见他醒来,喜极而泣,刚想说些什幺,下一秒,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唇瓣的触感柔软又潮湿,季落呼吸瞬间停滞,心口的震动不断在耳边回响,吮吸的声音接踵而至。
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一股热气慢慢升至耳廓,季至春手指摩挲着那滚烫的耳朵,浅色的唇瓣因为摩挲变的嫣红,唇缝的舌尖舔着女孩的唇瓣不知疲倦的吮吸着。
季落感受到唇间滑腻的触感,瞳孔瞬间放大,双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停滞的呼吸得以喘息,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