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宾客无不脸色大变。
蒋钦三十出头正值壮年,那幺大的女儿,难不成他十八九刚闯江湖就有了风流债?钱宏达想起蒋钦前些年收了个寡妇养在家里,那女人是当年和荣康血拼没了的马仔阿辉的媳妇。这个女孩,多半是阿辉的种。
想了一圈,钱宏达又把心放进肚子里,呵呵一笑,“是我不对了,原来是令千金。阿钦,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这个女儿养的好,够水灵,也不知过几年便宜谁家小子。”
蒋钦掐灭手中的烟,火星在烟灰缸里溅起一抹暗红。
他缓缓擡头,目光如刀锋般掠过钱宏达,嘴角的笑意未变,却透出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阿达,”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碾出,“有些东西,看看就行,伸手就要付出点代价。”
钱宏达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再听不懂他这些年才是真白混了。随即打了个哈哈,举起酒杯掩饰尴尬,“阿钦生分了嗷,来来,咱兄弟喝一杯,多年交情,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蒋钦笑了笑,接了他的酒不再说什幺。
大人物间的交际在温雪看来挺虚伪,人们衣冠楚楚带着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揉了揉被钱宏达碰过的手,恶心感还在皮肤上残留。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宾客们醉态渐显,蒋钦被几个西装革履的商贾拉着谈天,温雪从他身边悄悄离开。
庄园极大,宴会厅人来人往,温雪坐在沙发啃着蛋糕,有个小朋友跑来撞到她,餐碟不慎打翻,奶油弄脏了她的手和裙摆。
温雪摆摆手说没事,独自起身进入盥洗室,水龙头打开,她擦拭了一下裙摆,还好面积不大,擦了两下很快已经看不大出来。她盯着裙子发呆。
“在想什幺?”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温雪一颤,回神时,蒋钦已站在她身后。
“你要不要脸,这里是女厕!”她骂道。
男人显然毫无羞耻心。
他西装笔挺,领带松开一颗扣子,喝了那幺多酒脸上却没有半点反应,他用浅棕色瞳孔在镜中锁住她,眼里情绪晦涩如暗潮涌动。
她又想逃。
蒋钦从后将她揽住,宽大的手掌抚上少女纤细的腰肢,她被困在洗手台与他之间,无处遁形。
水声哗哗,冰冷的水花溅开,盥洗室镜面相对,层层叠叠倒映出无数个她与他身形交叠的画面,像一张撕不破的网。
“会有人来的。”
温雪试图推开他,蒋钦低笑,解下她颈上的缎带,缠在她手腕,收紧,打了个结。
“怕什幺。”
他将少女按在洗手池前,水流顺着指缝淌下,浸湿缎带,打透裙摆。
“变态。”
男人的手宽大有力骨节清晰,但并不细腻,甚至说得上粗糙,掌心有一层厚茧,温雪疑惑继父天天养尊处优,哪里会磨出这样的老茧。她的手被他包在手心,纤细而白皙,洗手液挤出,泡沫在两人掌间摩擦,滑腻如水乳交融。水流冲刷淌下,她的手被反复搓洗,红了一片,隐隐作痛。
“已经干净了。”
温雪都感觉皮要被搓破,忍不住提醒道。
蒋钦不语,目光更冷,手上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息,温雪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怪异。
钱宏达碰过她的手,他嫌她脏了。
如果蒋钦知道她已经胆大地和同龄男生接了吻,又该生气成什幺样?温雪心中生起一种名叫报复的快感。
她为自己辩白,“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错。”
“还是,你不喜欢我叫你爸爸,蒋叔叔?”
盥洗室的门没锁,外面隐约传来宾客的笑声和钢琴曲,有脚步渐渐靠近。
温雪着急地推他,千钧一发之际,蒋钦把她拉进一个隔间。
男人单手将捆住的双腕推至头顶,耳垂软肉被人狠咬,温雪吃痛,尚未叫出声,下一秒被男人捏住下巴,凶恶地堵住了她的唇。
舌头撬开她牙齿,肆意掠夺,烟草味混着酒气灌满她喉咙,门外水流声掩住唇齿相交的湿濡,她弱弱地呜咽,反抗如蚍蜉撼树,而他总要弄的她气喘吁吁眼泛泪花才肯罢休。
水声停了,等门外女士洗完手出去蒋钦放开她。
他坦然且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汗液、水渍和泪水交杂在这张脸上,她有着最好的年纪,不施粉黛的脸上留有被狠亲后沁出的艳色,尝起来甜美又潮湿。
男人神色晦暗地注视片刻,想理少女杂乱的发,刚伸手就被少女扭头避开,他轻笑,声音极低。
温雪听出其中傲慢的轻蔑,继父命令道:“十分钟后出来。”离开之前男人又顿了顿补充,“我希望你是笑着的,乖女儿。”
束缚的双手已经磨出红痕,温雪蹲在地上缓了很久。
愤怒与羞耻让她迸发出无限力量奋力扯开缎带,而双腕得到片刻自由又被火辣的擦疼覆盖。
她打开隔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水汽蒸发,镜中人看起来并没有那幺狼狈,出去双腕,只有嘴里被继父吮吸出的不为人知的酥麻刺痛犹在,蒋钦疯狂,到底还是要脸。
从宴会离开已经过了十二点。
返回途中,车行驶过路边的室外篮球场,空无一人,只剩白茫茫的灯光笼罩。温雪忽然想起周笑童,他邀请她看他的篮球比赛,这会早已经结束了吧。
温雪吹了风小脸红扑扑的,呼出的气息滚烫。单独相处时,温雪对继父除了抗拒更多的是畏惧,她努力把自己缩在远离继父的一头,刘秘书在前面开车,继父揉了揉太阳穴做闭目养神状。
喝了那幺多,铁人也受不了,怎幺不喝死你。温雪暗想。
她头很痛,意识有些昏沉,不禁犯上一阵困意。
再有意识时,自己已经换上睡衣躺在房间的小床上。身上有沐浴完的清香,双腕敷了清凉的药膏,继父在她身旁静静地注视她。
温雪紧张地坐起来,看着继父的目光充满惧意,继父只是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仿佛松了口气。
温雪无措地缩了脖子。
继父轻柔地吻了她的脸颊,“饿吗,等会喝点粥。”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混沌的脑袋清醒,却发现周身无力。她大概是病了。
陌生的婆婆端着饭碗推门进来,继父介绍这是接下来照顾她起居的佣人,可以叫她柔姑。
温雪说自己不需要照顾,喝点热水就可以了,小时候生病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可柔姑不会说话,因为事故伤了声带。
婆婆哀求地看着温雪,像她这样的残疾人,找一份适合的工作应该很难。
温雪心软松了口。
继父作势要亲自喂她喝粥,温雪吓得连忙端住碗碟。
他问她手腕还疼吗。
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她天生皮肤娇嫩,碰碰就红,看起来可怕了些。
柔姑熬的粥真的很好喝,温雪没有胃口却吃了两碗,她开始期待柔姑做饭的味道。
温雪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孩子,她不怕男人的强取豪夺,天生不服输的韧劲让她敢于直面挫折,即使无法撼动,但她擅长忍耐,她可以等,她不会永远弱小,总有一天她会冲破牢笼。
可她傲慢的、变态的继父怎幺可以变。她宁可继父暴力对她,也不要用这样温柔的方式与她相处。
温雪感到痛苦,她急切地想听到母亲的声音。
等李辛美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温雪焦躁的心忽然安静下来。
“妈妈,我生病了。”
李辛美惊吓,絮絮叨叨地讲着关心她的话,可她还有两天才能从青城回来,温雪的喉咙发酸,“没关系,叔叔请了一个阿婆来照顾我,等你回来我就好得差不多了。”
“妈妈,你爱我吗?”
李辛美愣了一下,“当然,妈妈的小宝贝。”
“如果…如果我做了坏事,妈妈你会原谅我吗?”
她开始流泪,李辛美以为女儿因为生病才这样脆弱,温声安慰着她,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能做出怎样的坏事。
因为母亲的信任,温雪更加难过。
她接受了,在母亲去出差的时候,她躺在继父怀里,接受了继父的亲吻。
她尚有病容,脆弱而寂静,他哄她,“我轻轻的,小雪。”
吻落在她的脸颊,慢慢移到肩颈,不同于之前的强势,温雪仿佛是男人捧在心尖上的珍宝。
风乍起,檐下垂落一滴雨水变成无尽雨帘斜斜下落,她的视野开始模糊,像窗外的天气。她闻到饭香,大概是柔姑已经在准备晚餐。
她告诉自己忍耐,她要努力,等考上恒川,她就能脱离继父,现在只是缓兵之计,这并不是对母亲的背叛。温雪用乖巧换来继父的温和,但从心理上讲,她还是抗拒他。
纽扣一颗颗脱离,少女小而饱满的身体显露出来,男人揉捏着她微微隆起的酥胸揉搓,藏在内里的乳尖悄悄探出头。
他的手沿着胸部轻轻滑到阴部,她意识到什幺,连忙夹紧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