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大方向的定夺后,蓝泽留下接受他私下指派秘密任务的八人,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他们的协助。
「方便的话,你们暗中打探其他团员的去来意愿吧。」
许是这句话太过突兀了,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什么,就连最管不住嘴的季言然都没表示无关紧要的话语。
过了良久,蓝泽才解释了自己这么说的缘由,「我很清楚每位团员为何留下的理由,我也不是会越界强迫所有人留下来的团长,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权力争夺抑或是强抢的争战势必不日到来,我身边的人将成为首当其冲的人选。」
「我不愿让任何一人为此失去任何有形或无形之物,同时也不得不提防受到策反的某位团员,我虽然不想怀疑有着同生共死之情的同伴,可是我无法让这种可能性真实上演,就只能暗中观察其他人的表现,控制好意外前提的所有因素。」
闻司旻点头附和,接下又一个麻烦事:「我理解你的防范于未然,那我背地里帮你留意吧,明天就先释出调查个人意愿的公开声明,观察每人的准备即刻着手进行。」
「你们有异议吗?」
闻司旻看向其他人,他们一个个点头答应,没有反对的声音。
好似风平浪静了,贝芽帮忙准备宵夜,放在每个人面前,直到她发现洛兰娜漫不经心地放空,小声关心:「兰姐姐,妳怎么了?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季言然蓦地笑出声,他好笑的看着贝芽,「她自己就是医生,任谁不舒服都轮不到她,妳还是多关心别人比较好!」
贝芽不服气的瞪他,脸颊鼓起来生闷气。洛兰娜回神过来,眼神看向气定神闲的蓝泽,他应该还不知道那瓶饮料的事。
「团长,我有一件私事要向你报告。」
洛兰娜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想法,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语出惊人:「分配房屋时我交给夫人一瓶『春之梦境』,请问你知道吗?」
蓝泽难得露出一副愣神的模样,随即意会过来脸色难看的质问她:「妳为什么给她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的来历,他可是听说得明明白白,春之梦境只不过是雅称,虽来自精灵族流传的秘方,但是它的效用和春药有何区别。
一眼看穿他的念头,洛兰娜连忙为自己拿出来的良药正名:「这可不是你们人类谣传的普通东西,我从精灵族带出来的每一样物件都不能与凡品相提并论。」
「哦?」蓝泽皮笑肉不笑,眼神盯着她,略微咬牙切齿地说:「妳干嘛给她这种东西,原因是什么,妳倒是长话短说。」
「春之梦境的效力是能够使饮用者放大内心压抑的情感,甚至可以制造梦境令其释放压抑,它可是名副其实不伤身的良药,别把龌龊的名头安在它的名字上!」
「呵,所以妳哪只眼睛看出我的女人需要这种药了。」
好啊,原来他纠结的点是这个。洛兰娜嘲弄的笑了笑,上下扫视自信无比的男人,冷嘲热讽:「你既然如此认为,不然你现在回去瞧瞧,你的女人会不会喝下春之梦境,落入美梦之中无可自拔了。」
被当众指出这种事,蓝泽怒目而视毫不退让的反驳:「妳尽管放心,我的女人我自然了解得全方面,无需外人自以为是的付出,不算好意的善心。」
洛兰娜指向门口,意思再清楚不过,她懒得从口中说废话。
蓝泽冷着脸,大步流星往他的房子冲了,其余七人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到,生硬的开启话题尴尬地闲聊,仿佛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注意。
蓝泽很快赶回来,门把转不动,他心急的强扭两下才惊觉门从里面反锁了。
「不会吧......」
不由得他想到一种可能,但是他摇头晃掉这荒唐的想法,不可能的,他家夫人怎么会喝下造春梦的东西,一定是他胡思乱想!
他恍神一会,走到窗户往微弱光源的地方看去,长形沙发质地柔软空间又大,躺在上头还蛮舒服放松的,而他的女人躺在那里,仅开了沙发旁放置的小台灯,这点光亮也足以教他看清里面的场景了。
沙发椅背挡住女人大部分的动作,但是她挺直而又酥软的肩颈与半面侧脸让他看得一清二楚,高擡的一只腿搭在椅背上,紧绷的蜷缩起脚趾,而她如痴如醉般吟唱不成曲的娇喘。
如果他面对此情景再继续自欺欺人就过分了,蓝泽深呼吸好几次强压下爆起的怒火,又走回门口眼里复杂的凝视一门之隔的裘洛蒂。
压制大部分的火气,蓝泽才对准门把的锁孔伸出手,就算推不开门窗也并不足以阻挡他的脚步。有如锋芒凝聚的剑尖挑开结构简单的门锁,他推门踏进夜宿一晚的暂居处,立即闻到了空间内密布的气味。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蓝泽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压下的火气又无风自燃越演越烈了,蓝泽不忘锁好大门,绕圈拉上每扇窗的窗帘,光亮被封锁在里头,而忘我自慰的女人同样走不出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