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一,盛夏里赶紧托梦给林湘仪,说林湘烧给她的老公阳寿未尽,赶紧想办法让他回阳间。林湘仪知道后,赶紧制作了通灵纸人,林湘仪口中念起咒语,不一会儿通灵纸人瞬间燃烧了起来。林湘仪快速的画着引魂符咒,“金童前引路乘龙东去”林湘仪大喊一声“归位。”符咒也瞬间燃烧了起来,符咒烧完后,林湘仪瞬间倒在地上,盛怀安赶紧上前去扶起林湘仪:“没事吧。”林湘仪摇了摇头,:“老骨头了,越来越经不起上天给的反噬了。”林湘仪借着盛怀安的手站起来说道。
邵衡的精魂回归到他的肉体,他瞬间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病床上面写着第一人民医院第25号床位,病房门吱呀一声,助理带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养胃粥走进来,瞥见邵衡醒了,心中大喜:“邵哥,你终于醒了,你突然在我面前晕倒,吓死我了,还好医生诊断说你只是劳累过度,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经纪人说等你醒后去公司一趟,说裴济他又开始闹情绪了,让你去劝着点。”助理也想不明白,明明邵衡都已经这样了,经纪人还只想着工作。
邵衡将最后一口热粥囫囵咽下,塑料餐盒在掌心捏得咯吱作响想起少年脖颈处未消的淤青,喉间泛起苦涩的味道。三年了,那些被杨觉刻意抹去的监控记录就像毒蛇盘踞在他胃里。
杨觉的鳄鱼皮鞋碾过瓷砖,水晶烟灰缸擦着裴济耳际炸开。飞溅的玻璃渣中,裴济睫毛都没颤动分毫——自从亲眼看着那个女孩为救他而亡后,他眼底最后的光就碎在了那冰冷的河水里。如今这副漂亮的皮囊下,只剩行尸走肉。
\"违约金?\"杨觉的尾戒刮过少年锁骨上未愈的齿痕,\"不如算算,你们这双手赔过多少制作人?\"他突然掐住裴济后颈将人按在落地窗上,霓虹灯海在少年瞳孔里扭曲,\"或者让X-TIME男团的粉丝们看看,他们冰清玉洁的忙内是怎幺...\"
裴济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他又想起那天的回忆。他忽然对着玻璃上杨觉的倒影笑了。
裴济压下眉宇间的不耐,:\"杨总大费周章叫我过来,总不会是要看手相吧?\"杨觉尚未答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邵衡挟着冷风闯进来,裴济猛地甩开对方覆在自己腕上的手掌。
\"邵衡!\"杨觉拍案而起,腕间沉香珠串撞在一起作响,\"你当公司是你家后院?\"\"反了天了!\"杨觉抓起座机听筒,保养得宜的面皮涨成猪肝色,\"现在就给我联系宣传部,公司的顶流怕是要换人捧了!\"
裴济指尖微颤,轻轻勾住邵衡的袖扣。邵衡却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袖扣硌他得掌心生疼。
奔驰车碾过夜色,仪表盘蓝光映得邵衡下颌线愈发锋利。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给冯文朗打电话\"的尾音还未消散,裴济掌心的手机突然震起幽光。
\"是徐万州。\"裴济盯着来电显示,指甲几乎掐进真皮座椅。车载空调明明开得正好,他后颈却渗出冷汗。
\"接。\"邵衡按下车窗,初秋的凉风卷着汽油味灌进来。免提开启的瞬间,徐万州黏腻的嗓音混着电流声爬满车厢:\"邵衡啊,你和杨总闹什幺小孩子脾气?\"
裴济看见邵衡喉结滚动两下嗤笑:\"徐哥不如去操心新男团,X-TIME今天解约。\"金属打火机\"咔嗒\"声突兀响起,火苗在邵衡眼底跳动成两火光。
\"你疯了?违约金够买下整条金融街!\"徐万州突然拔高的声调刺得喇叭发出嗡鸣。裴济盯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倒影,想起三个月前庆功宴上那杯冒着气泡的香槟,徐万州戴着梵克雅宝袖扣的手如何轻拍他肩膀。
邵衡弹了弹烟灰,猩红光点划过抛物线坠入夜色:\"徐哥当年给练习生下药的时候,怎幺不算算坐牢要赔几年?\"后视镜里裴济猛地攥紧安全带,指节泛出青白。
电话那头死寂三秒,传来忙音。邵衡将烟蒂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皮革焦糊味混着薄荷烟味在密闭空间飘散。裴济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怎幺知道...\"
\"后座储物格。\"邵衡下颌朝后点了点。裴济颤抖着摸出牛皮纸袋,里面徐万州与私人诊所的交易记录在路灯下一晃而过,杨觉公司的公章赫然盖在最后一页。
冯文朗的热度始终不及邵衡与裴济,但论起舞蹈功底却稳居三人之首。听闻邵衡要与杨觉解约的消息时,他垂眸转着手机壳上的金属挂件,半晌只回了句\"知道了\"。经纪公司宣发部直接定了他的死刑,原本属于他的活动通告正被逐个替换,宣传总监支吾着说\"广告商临时调整方案\",连茶水间都飘着实习生压低嗓门的议论:\"听说冯老师的位置全让别人顶了......\"
与此同时,邵衡正把裴济塞进保姆车后座。武韩乡的薄雾在车窗上洇开细密的水珠,他抽出湿巾擦拭脸颊。\"擦干净些。\"他将另一张湿巾抛给裴济,指尖敲了敲司机椅背示意出发,\"镇上阿婆们最爱传闲话,见不得男人脸上带彩。\"
车轮碾过新铺的柏油路,童年记忆却随着颠簸翻涌——二十年前这条路上还积着牛车压出的深辙,他总得把书包顶在头顶,踮脚跳过雨后浑浊的水洼。副驾上的裴济正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抹去唇釉,镜面反光晃过邵衡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