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她也没琢磨明白师父到底是何意。
还有一位来路不明的兄台等着照料,她甩甩头,不要拿想不通的事情为难自己。
熬了药汤端去棚子,她一推帘子,简陋病床上的那人也正好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齐霁震惊于自家师傅真是当代神医,医术出神入化。仅一夜,昨日要死不活的人就看着痊愈大半,头脑清醒了。
那人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拜谢,齐霁怕他扯动伤处,加重病情,赶忙按住他的肩头叫他躺下。细细检查了伤势,发现内伤已好了大半,只是有些发烧。
真巧,一个两个连发烧都赶到一块了。
昨日来不及细看,这人虽脸上灰尘泥沙遍布,却有一双蒙着烟雨的妙眼。睫毛长到眼尾处是向下垂落的,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感。
如今这人眼波婉转的瞧着她,“多谢相救。只是在下总觉得浑身沙土,不堪见人。可否容我擦洗一番再与您细说。”
“自然自然,我去为你打水。”齐霁一般不愿意听病人提那幺多要求,但是美人除外。而这人就算只露一双眼睛,那也是美的。
将水盆搁在他身边,齐霁强调:“切记切记,水不要浸染到患处,会加重伤情。人也不要起身,你内脏伤还没好。要是执意起来跌到地上,我可扶不动你。”
那人当然无有不应,齐霁便放心退到外头等候。
这心还是放早了。
在外面站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里头“咣当”一声,齐霁吓得一激灵,迅速撩开帘子查看情况。
见到里面的场景,她无言地张了张嘴,脸上腾得红了起来。
一美人香肩半露,狼狈地扶住床榻。许是不小心跌了下来,那身松松垮垮的白色中衣被水打了个半湿,隐隐绰绰透出曼妙的身体轮廓。
见齐霁探头,那双美目盈满雾气,眉峰微蹙,泪珠要落不落地挂在睫毛上。
“可否请您扶我一把。”美人颤颤巍巍开口,似是摔疼了。
“好,好。”齐霁结结巴巴道。她自诩是见过世面的,平日里身边也都是些美貌男子。可那些人大多矜持端庄,而这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别样的风情,又清纯又勾人。
美人当前,谁能忍心不帮忙。
天杀的,为什幺要用这种美色来为难她这个老实人。
她走上前,伸手搀扶,触碰到那湿透衣衫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激灵。她心中狂念:蓝颜枯骨,这只是皮囊而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虽说这人洗干净后露出了一张好脸,可是丝毫不能掩盖这人死沉死沉的事实。
齐霁咬着牙,涨红了脸,硬是将他扛起来扔到了床上。脱力状态下又被这人的重量一带,她整个人直接趴到了人家的胸膛上。
这手底下触感真不错,又韧又软,盈了满手都抓不完,捏一捏又会逐渐用力变硬,硌的她有些难受,赶紧拍了两下叫他放松。
脸也被这些肉掩埋了,齐霁有些喘不上气,挣扎着想起来。
但这皮肉太滑嫩,又沾了水,无处使力,刚起来又滑倒了。充当人肉垫子的兄台被砸得发出闷哼,渐渐的那哼声开始变了调。
齐霁也觉出不对劲了,一时间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