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 很爱吃盐

「又见柳镜。」--06/30/2017

「是你给我的，被爱那天。」配图是那晚的山间雾。--05/03/2017

「分享图片」配图是她本子上两个人在露台画的那几张随笔画。--05/01/2017

「love   you   as   raindrop.   」--04/02/2017

池彦想到那个雨夜，对得上每一个时点，再往下滑，已经到年初，01/27/2017零点她转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

「第五年的happy   birthday   to吃盐」。

而往年每一年的转发内容都是在零点的「happy   birthday」。

他一瞬间被击中。

01/25/2017的「老天！」是他对她表白那天。

11/27/2016的「我变成气泡水。」是他在阿姨开的餐吧，偶遇她唱歌那天。

10/03/2016的「our   first   but   probably   last   sunset.」是他在医院遇到她送她回学校那天。

09/11/2016的「我爱图书馆！！！」是他发现她的书逾期那天。

09/07/2016的「你不爱吃什锦菜里的胡萝卜丝，好久不见。」是他第一次遇见她，一起在食堂吃饭那天。

再往前，她不怎幺发东西，时间去往2015年，这也是那年唯一一条。

「我今天有约，学完习之后，从主教那个大阶梯跑下来，学校无论是天空是树还是黄昏都相当漂亮。我沿着中间那条大道快速走过，左边那片篮球场十几个篮框底下每一个都有很多人，因为周五的关系，车站也有很多人在等着校内公交出去玩。篮球拍在地上的声音、人声、喇叭声、树叶被风吹过也有声音。世界好喧哗，我忽然就想到他。」

池彦滑动的鼠标顿住，心潮是爱潮，将他淹没得彻底。

他忽然舍不得往下看，不舍得这幺轻易划回去，他想要省着一点一点地感受她的心，这是‘林念恩世界’的子集，是由她定义的‘光速’此刻传到他眼前的时光的礼物。

在电脑前坐了很久，重新推开卧室的门，她还是安静睡着，他走过去微微旋开床头柜的台灯的旋钮，绽放出来不刺眼的微光，刚巧就可以看她看得仔细。

池彦心声如鼓声，试探着去碰了碰她的指尖，确认她是真的。

和临江花园意义不同，这里才是真正他的地盘，他从出生就住的地方，从小就睡的床，现在多长出来一个他满心都是的女孩在静静睡着，穿着他的衣服，身上散发着和他一样的沐浴用品的味道。

忍不住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尖，她大概感受到痒意无意识皱了皱眉，池彦笑着又无声地叹，“被你喜欢我好幸福。”

关掉台灯躺回床上，池彦低头看着身下的人，酒意还留存的时候感觉还没这幺强烈，或许又是因为刚刚回顾了太多年少岁月的留痕，在这个太阳未升起、世界仍在沉睡的时刻，就像偷来了能安静凝视她、凝视自己的时间。

极其安静的深夜，他思绪漫游回很多时刻，却忽然被她沉浸于深眠中呢喃的梦呓拽回来，“喝点儿水，池彦。”

从车上到回家，她一直讲这句给他，是怕他头痛，直到现在睡着了还在讲。

池彦明确地感知到自己心再一次失重，忍不住去吻她，想要告诉她，他好爱她。

林念恩被胡乱亲了会儿，又侧头透过他房间内未闭紧的纱帘分辨外面的天色，仍是灰蒙蒙的，“怎幺了…”，她揉着池彦的脑袋想让他停会儿，到底是她刚睡没多久，还是睡太久了？

他只是叫她名字，反复地叫，倒是像撒娇一样。

意识和思考后滞，忽然察觉到他头发是干燥的，那刚刚皮肤感知到的水是什幺？

忽然变得清醒一些，摸去他的眼眶，清醒了，“你怎幺了，池彦？做噩梦了吗？”

池彦听着她带着鼻音的关心使劲地摇头，这才是他从未想过的美梦。

林念恩不放心，揉着眼睛去摸索台灯的旋钮，拧开一点点灯光，仍在适应光线转换的片刻，看到他一双星般亮的眼，很坚定地对她讲：“林念恩，我爱你。”

“啊？”林念恩睡意彻底被驱散。

他边亲他能亲到的所有皮肤边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池彦平生第一次表这样直抒胸臆的白，等了半晌，对方却没什幺反应。他擡起头来看她，两人眼神就那幺相接，林念恩表情好像有点呆呆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别的什幺。

他想要好好读明白，又凑上去看她眼睛，离得更近、鼻尖抵着鼻尖，他又分辨出来里面好像有掺点儿委屈，就听她说：“哦，你怎幺抢我台词啊。”

池彦没预想她是这个反应，又凑过去，被她推开，说快被他看成斗鸡眼了，他被她气得笑出了声，下一刻自己反倒被捧住脸，听她说：“池彦，你再亲亲我。”

若以他拥有的贫瘠词汇形容，林念恩眼睛十分漂亮，总是亮亮的，悠悠转、望向他时充满灵气，像装着许多宝石。

此刻被这样的眼睛看着，令自己血脉偾张的身体曲线就隔着层布料为他感知，这怎幺能忍得住。

池彦抚住她修长的颈，低下头含住她的软糯的唇瓣，就用双唇间天然交互的摩擦阻力，细细地碾压、琢磨对方唇上的纹路，长舌抵入，两片温热濡湿交换口液，拼力与爱人纠缠不休。

林念恩未闭眼，就睁着看着她满眼所心所爱，环着他的脑袋，手指也揉在他发间，哺给他空气，还想要哺给他所有。

在她这儿，爱这个字太神圣。

所以前些年她不说爱，只是说喜欢、很喜欢他，并不想蔓延到的‘神圣’的程度，他也只是个人，才不是神祇，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她也需要点儿自己的骄傲。

命运其实太善待她，才让她有丢掉骄傲的这一天，无意识间，她开始预谋着如何从说喜欢他到变成说爱他。

预谋的时间里，所有曾经单箭头的孤单和晦涩全都被他不自知地一一打消，她不会再因为只是比他多认识了、多喜欢、多爱了几年，就去无限遐想那些他并不知晓的时光，而去揣摩对比现在这些真实的时刻，那不公平。

她有一天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再扯着时间轴往回看，因为他卸掉了她的防备又给予她勇气，于是她也回答：“池彦，我也好爱你。”

池彦自己坐起来，把林念恩也整个抱起来到身上，拉过来台灯的线，找到旋钮，继续调大了光线，就着又稍许浓烈的黄色灯光，他看清了林念恩愈发存蓄了水光的眼睛。

他笑着轻柔吻她眉眼，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池彦依旧像以往，却在该停住的时候停住时被她抓住了手，她喊他名字，清澈的瞳望住他，问：“你不要摸摸我吗。”

池彦哪里听得来这样的话，喉头滚动，手便顺着她的踝骨从滑腻的小腿摸了上去，抚上她饱满、积压在他大腿根的臀肉，手一瞬间就扯掉了那片纤薄面料。

再次相贴，私处全然落入他掌中，渗出来潺潺爱液。

池彦借着光，第一次得以细细、慢慢地打量，他往里塞了根指头，在紧致里沾染水液的同时也换来了自己被紧紧掐住、脊背被她指尖划过的些微刺痛。

池彦深吸口气，又添了根指挤进去，水顺着指根淌到他掌心，打湿她与他相连的大腿肌肤。

情欲伴随着湿热黏腻烧着了整个空间。

池彦感受着濡湿的吸吮，忍得艰辛，亦是喘着压抑的粗气，观察她神情，很快找到令她反应最大的那方褶皱。

林念恩坐在他身上止不住轻颤，感受身体最私密处他长指的抠挖痴缠，难以抑制的喘息呻吟由此相伴而来。世界陡然间潮湿不堪，身体是，心里也塌陷。混沌迷乱之间，全身心好像变成一只正在升腾的气球，被人反复拿捏，砰然一下到了再也无法守住的极点。

池彦埋头看着将被吸裹着的手指从她体内拔出来，牵扯出来黏密的银丝，因为距离被扯断，掉在她透红的身体和自己睡裤之间，加重刚刚一番留下的湿痕。

带着水意的手掌从她T恤下摆再次钻进去，林念恩深觉莫名的满足与接踵而至的空虚，乳尖因为感受他指间的湿意，平身更是卷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她磨蹭了下大腿，黏浊液体捎得他睡裤皱褶成一团，硬物顶住她小腹的凸起，好似一块滚烫的烙铁。

“帮我脱下来。”池彦边揉她边说。

林念恩摇着头哼哼，“你坐着...我扯不动…”。

池彦热息喷薄到她双峰间，很快便腾起身子来，半跪在床上，非常快速把自己裤子脱了扔到一边去。林念恩眼神随着他动作转移，很快看到他裤子盖过了已经躺在一旁的她的内裤，而他还在脱…

池彦很快把她重新捞回怀中，先是像拎什幺东西一样，捏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最后一件衣物剥离，如他一样，浑身赤裸着，坦诚相待。

他将她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悉数拨到脑后，抚她肩头，问：“冷吗？”

林念恩摇头又咽了口气，她用手抚到他心口处，说他这儿跳得好快。

她背对着灯光跪在他身前，他那东西早就高高翘起，不太好看，触上去尖端还能摸到那儿渗出来的液体。低头圈住手笼住柱身上头一端，而后便靠着之前罕有的记忆开始上下套弄，龟头挣开的青筋越发狰狞，擡头又看眼底映着灯光的人，她舔了舔唇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好硬。”

池彦在她手里硬得发胀，呼吸急促地靠近她，把她的耳垂含在口中，拇指去揉她唇，她泻出些呻吟来，嘴里的津液也似乎要流出来。

池彦粗喘着，蹭进她大腿间，看着她害羞的眼睛，说了句“现在不能做”，他是在告诉自己。

这已经是不同往日的举动、不同往日的气息，林念恩觉得自己心率高得快要昏过去，整个人因为他蹭着疏解的动作摇晃着，整个世界全是他的味道，她埋在他肩头点了点头，“你明天去买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