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听着哥哥的低语，没有说话。
目光在触及他皮肤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时，心口好似有一根丝线拉扯着她的喉咙，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她的动作越发轻柔，指尖蘸着黄色药膏在伤口处抹匀，由上至下，“哥，还疼吗？”
季至春感觉到肩膀处，冰凉柔软的触感。“不疼。”
“落落，不要擦错位置了。”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几乎抚摸过他脊背的皮肤.。
暖黄色的灯光下，客厅沙发上的两人气氛温馨又夹杂着点怪异。
季落擦完药后给哥哥贴上纱布，手心的热游离在他的脊背。
季至春觉得身体在发热，耳垂红的滴血，手心黏糊糊的。
直到那双手离开他的背部，季至春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顺势伸手拿起沙发上的短袖就往身上套，就开始收拾桌面。
“饿吗？哥给你煮点夜宵。”
季至春笑着看向妹妹，却发现妹妹的眼眶红红的，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有些委屈。
“怎幺了，告诉我。”他蹲下身，与她平视，看着她，手指刚一碰到她的脸，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打在他的手背上。
季至春的动作一顿，对上妹妹的眼睛时，好似懂了她的情绪。大手顺着她的脸颊划过耳廓，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揽进怀里。
季落双手顺势抱住哥哥的腰，全然依赖在他怀里。
“哥，我有点害怕。”季落闷声说道，抽噎着。
季至春不知怎幺安慰她，只是一味的抱紧她。
如果当时她没有开门，他会怎幺样，一想起来，她的心就止不住的恐慌害怕。
季至春知道她在想什幺，除了妹妹没有人值得信任，他也不想再去卷入这个恶心的事情。明天他们会搬离这里，有些人远离就好。
夜里，两人相拥躺在沙发上，就像紧紧缠绕的藤曼。
季至春抱着怀里的人，心里感到安心，不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季落擡眸看着哥哥的脸，有些移不开眼，觉得和以往看到的脸似乎不太一样。
哥哥的睫毛很长，微微卷翘，鼻子高挺，有一点驼峰，一颗小小的黑痣长在他的下巴，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小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围在他身边，那时候她下课早，去到高三的教室门口等，陆陆续续出来的人都认识她，给她塞零食让她送情书。
视线最终落在他的唇瓣，淡淡地唇色，脑海里突然闪过那次的亲吻，心里一热，仰起头慢慢地越凑越近，带着试探地轻轻碰了一下，柔软又带着干燥。
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唇瓣，使他变得湿润，跟着记忆里的动作轻轻吮吸了一下。
突然，腰间的手突然一动，季落回过神，脑子清醒了几分，在确定眼前的人没醒，心里一阵后怕，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懵懂，好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幺。
她的动作有些慌乱，从季至春的怀里挣脱出来后，第一时间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微喘着气。
季落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微红，连着耳朵也是红的，像个番茄，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肯定是疯了，怎幺能亲哥哥呢，他可是自己的亲哥哥！
整理好情绪，季落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完，回到自己房里，从包里翻出几天前在药店买剩下的迷药，拿着一贯用的小刀放在口袋里，穿上黑色卫衣，戴上口罩便出门。
却不知沙发上的人早早醒来，微微起伏的胸膛彰显着主人的不平静。
季至春的睡眠很浅，一点动作就能醒，他在感觉到妹妹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离的时候，他在想她是不是还在害怕的睡不着。
下一秒，她亲了他，没有深入，像个好奇的小猫一样舔着他的唇瓣。
青涩的举动让他心乱了，他不敢动，以为会长达几分钟，可是就几秒，心里竟莫名的有过一丝失落，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厌恶自己的想法。
季至春想着站起身，换了鞋，拿着钥匙就出门，以为妹妹会在偷亲他之后，觉得尴尬自己在楼下散心。
他在楼下逛了一圈，始终没发现妹妹的身影。
突然，脑海里闪过妹妹的穿着，口罩，帽子。
